录音的艺术(四)如何搞好弦乐
今天我们所要接触的话题,是跟以前不一样的一种情况——弦乐录音。弦乐,作为音乐中重要的元素,和我们以前讲过的钢琴、吉他、人声都有所不同。弦乐属于流动性乐器,而钢琴和吉他属于被我称之为刺激性乐器——也就是它们一次发一声,是一种断续的情况。而弦乐,更多时候应该是如同流水一样流动起来,为整体营造一种流动、不间断的效果。弦乐的种类繁多,常见的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等,或者是录制弦乐群,所以情况比较复杂,需要了解的内容也相对多一些。
弦乐录音的难点在于拉弦乐器需要充分的共鸣才能够得出好的声音,弦乐的声音需要在空气中传播一定的距离,才能够拥有良好的音响效果。因此我们在弦乐录音时候,更多采用远距离麦克风拾音,而不是近距离麦克风拾音。所用的技巧不同,导致录音方式也不尽相同。如何把握这个距离,就成为很关键的因素了。其次,拉弦乐器的音色变化多端,这也为录音师选择什么样的声音制造了比较大的麻烦,很多时候需要有丰富的经验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
下面,在了解大概后,我们正式进入话题。想做好每件乐器的录音,头等大事应该是了解它们如何发声的。
拉弦乐器的种类比较多,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每件乐器音域范围有限,因此,拉弦乐器里又可以分低音、中音和高音乐器。拉弦乐器的发声,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弓拉动琴弦发声。拉弓的时候,弓施加力量在琴弦上,引起琴弦的震动。而琴弦的震动,分为横震动和纵震动。横震动,也就是垂直于弦方向的震动,肉眼可以轻易看见。弦横震动越剧烈,音量则越大。而弦的纵震动,则是弦的伸长或者缩短,会带来音高上的细微变化。弦乐器的音高,取决于震动琴弦的长度。
知道了发声原理,你也许跃跃欲试了。可是你试验之后肯定要大骂我——你发现无论你怎么让那根弦震动,声音都很难听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我们除了需要弦震动以外,还需要一个“放大器”来把声音扩大到我们能够听到的程度。而起到这个放大作用的,就是我们常见的提琴类乐器的琴体了。琴体将琴弦震动共鸣“放大”后,发出的声音才是我们听到的弦乐。而琴体共鸣的情况,要根据所用木材情况,琴体形状以及所用涂料的成分所决定。斯科迪拉瓦里和阿马蒂这些名琴声音好的奥秘,就在于上述几点。这其中有木材的含水量、涂料的化学配方等等。使得后世的小提琴,很少能够达到他们那样的高度。
图1为小提琴的结构。
提琴的不同频率散射特性也相对简单一些,只要你把话筒对准垂直于琴体正面,就能够被提琴声音的全部频率覆盖。在近距离的情况下,移动话筒很短的距离就可以得到明显的声音变化。因此,近距离麦克风拾音,很可能带来音色上的不稳定——音色不断变化。这是由于一些小提琴演奏家喜欢在演奏时轻微移动身体或者变换角度,而这些加上提琴的声学特性,就会给录音带来灭顶之灾,除非你命令他们不要移动——不过我想这样不太现实。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弦乐声音呢?相信不少人有了答案,那就是厚实具有韵味、泛音丰富但是不刺耳。弦乐,很多时候被用作一种色彩音色来使用。因此对于味道要求比较高,但是需要注意味道也不能过于浓烈——否则可能就是喧宾夺主了。而高频的泛音需要比较充足,这样听起来效果才好,但是太多的泛音或者不合适的演奏技巧,可能会带来刺耳的声音,这些都是要注意的。
首先需要插说录音环境,理想的弦乐录音环境,应该具有很多的木质反射面。如果墙壁全都是石头组成的,声音就会显得偏冷。而木质环境下,声音偏暖。空间准备好了,下面我们就需要选择话筒了。
选择话筒的原则只有一个——高灵敏度,由于我们需要远距离拾音,所以声压级要比近距离拾音小的多,为了不放过细微的声音,高灵敏度是必须的。与之相配的是,你需要一个具有低噪音的话筒放大器和一个低噪音的AD转换器。因为选择话筒的类型,就应该是电容话筒或者铝带话筒了。录制弦乐时,也就到了小震膜话筒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而大震膜话筒中,只有全指向还经常被用到,而传统的心型指向,由于离轴响应特性容易添加过多的音染而很少被用在弦乐录音中。
选择话筒的原则只有一个——高灵敏度,由于我们需要远距离拾音,所以声压级要比近距离拾音小的多,为了不放过细微的声音,高灵敏度是必须的。与之相配的是,你需要一个具有低噪音的话筒放大器和一个低噪音的AD转换器。因为选择话筒的类型,就应该是电容话筒或者铝带话筒了。录制弦乐时,也就到了小震膜话筒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而大震膜话筒中,只有全指向还经常被用到,而传统的心型指向,由于离轴响应特性容易添加过多的音染而很少被用在弦乐录音中。
另外被广泛用到的是铝带话筒,由于铝带话筒具有宽广平滑的高频特性,同时高频的谐振可以忽略不计,因此适合录制小提琴、二胡一类偏高频的弦乐器。因为这些乐器容易在某个时间出现峰值信号,如果被电容话筒拾取,容易造成高频上的谐振,从而成为一种尖锐、偏硬的泛音——当然,一些电容话筒的高频谐振也可以是好听的,但是最好不要冒险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在小震膜话筒的选择上,离轴特性良好是个必须的标准。这当中,一些昂贵的小震膜话筒往往是著名录音师手中的利器了,比如SCHOEPS品牌的小震膜话筒(如图2),当我听过了它的声音之后就想:“看来卖天价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说到摆位,单独的弦乐器比较容易摆位,只需要距离演奏者一定的距离——半米以上。但是需要一定的高度,一般在1米以上,而小提琴需要在2米以上——因为小提琴演奏的时候,与琴体垂直的声波辐射方向为斜向上,因此需要2米以上高度的拾音。如图3。
而对于大提琴,如图4。
此外弦乐还是弦乐群的录音方案,我将其归入交响乐的录音一章,到时候统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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